Sunday, 24 January 2010

阿宗面线

阿宗面线正是华人在饮食习惯上多了一根贱骨头的最佳证据。它的店面很小,就是左图这么一个小角落,放了煮食的炉和碗也就差不多满了。浆料、纸巾、回收碗筷的桶都放在店外五脚基。无论是艳阳高照的夏天,还是寒风猛吹的冬天,所有到这儿的顾客,都心甘情愿地排着那长长的队伍为阿宗守候,之后还得端着盛得满满的热腾腾面线,站在街边细心品尝。



这一碗面线有多好吃?大肠很香嫩弹牙,面线香滑,汤底香浓。再说,我在马来西亚倒没见过大肠面线,这味道对我而言相当新鲜。
然而,阿宗面线真的有那么好吃吗?老实说,我在贪新鲜的情况下倒不介意站着吃一碗名闻遐迩的面线,然而,要是它在槟城也开这么一家要我站着吃的分店,我或许会去试一试看看它有没有台北的水准,但是我很肯定之后我宁愿好好的坐着吃一碗槟城福建面或咖喱面。


贴士:如果你想避开人潮,尽量在早上十一点左右光顾。我们到那儿的时候是早上十点多接近十一点,才刚刚开始营业,没什么人潮,误打误撞遇招‘黄金时刻’,幸运得很(否则我真的怀疑我们会不会耐心的和整百人一起站在路边排队等吃)

请你也看:台湾之旅(二)-- 故宫、忠孝敦化

Wednesday, 20 January 2010

台北后花园--阳明山

好多年前薇曾随乐团到台湾演出,还有识途老马带他们游台北。回来后我问她阳明山怎么样?她说印象普通。自那时候开始,我一直把阳明山想象成槟城升旗山一样的地方--外地人总是慕名而至,去过人却不会雀跃地介绍的地方。这一次,要不是凯琳把阳明山列为她必去的地方,我们或许甚至不上阳明山呢!托凯琳的福,我们还是到了这个美丽的地方。

我们乘地铁到台北车站,原以为台北车站吃早餐应该选择繁多,却发觉原来星期天的台北“醒得很晚”。兜兜转转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一个刚刚开档子的小贩中心解决我们的早餐。早餐后竟然也近中午了。我们这才乘260巴士到阳明山总站,再转乘108游园公车到竹子湖、小油坑及擎天岗。

我们在竹子湖警察局前下车时,突然下起雨来。我们很彷徨地在警局问路(其实是像避雨),没一会儿就雨停了。天气突然转冷,天是灰蒙蒙的一片,很诗情画意的。竹子湖以海芋闻名。我们没见着海芋花海(有海芋啦,只是这个季节不至于成海咯),却依然在竹子湖花田间溜达了好久。离开之前还以台币九十元吃了一大锅的老姜地瓜汤,“便宜又大块”噢!









吃了老姜地瓜汤,全身暖烘烘了,我们又再乘108到小油坑去。从竹子湖到小油坑的路程比较远,我们在巴士上的时间比较长,在闲聊中大家都看出我们不是本地人,于是我们身边的热心台湾人开始和我们攀谈,最有印象的是一位带侄女到阳明山看景泡温泉的女士,热心地向薇介绍阳明山;还有一组要上擎天岗看草原的大学生,一直强调我们一定得去擎天岗和梦幻湖。我单单听那名字就已经心动了,然而,由于时间有限,再加上之前大家已经决定要到小油坑的,于是我们还是照原定计划到小油坑去,但把擎天岗加入我们的下一个行程。


到了小油坑,那几个大学生看到这一山的美景,心动,也下车了。



小油坑是七星山上后火山活动地质景观区,处处可见硫磺喷气孔,崩塌地形虽壮观,但臭得很哦!我们个个都是草草在喷气孔旁拍了一张照就跑得远远的。有一些事物,还是远观的好。

离开了小油坑,我们带着满怀希望到擎天岗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去。谁知道我们刚到擎天岗不久,浓雾来袭,漫山灰蒙蒙一片,可见度低于一米,我们只好扫兴离去(得赶108公车嘛)



Tuesday, 19 January 2010

定风波

定風波
宋‧蘇軾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寒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我一向来喜欢苏东坡,觉得他是中国数千年来最可爱的一号人物。他的作品通常豪迈奔放又清新,但最重要的是,即使在逆境,他不屈不怨,淡定豁达逍遥。

今天负责了一小段的训练,向大家传达了"proactive"的含义,说着"stimulus"与"response"之间那个“选择的自由”,就突然间想起《定风波》了。

他没有‘不听穿林打叶声’的坚决,却有着‘莫听’的从容自主的选择,在面对那些无法改变的事实时从容以对。
他的paradigm更是剔透绝顶,已经到了“无”的境界。“也无风雨也无晴”,雨不是雨,晴也不是晴,无常的变幻与他的心境无关。

乐,是必然的,甚至不必自寻的……

Monday, 18 January 2010

一座金山的坎坷



金瓜石因金矿而繁华,也因金矿而坎坷。

在日据时代,这儿就是日本的宝藏了,从这儿运回日本的不只是金,还有木材呢。据说日本目前许多保存下来的木屋都是以金瓜石的木材建成,金瓜石一带的山上现在连稍微大棵一点的树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山的坟墓。坟墓都建得相当大,远看,仿如一山的小屋。“都是矿工们的,他们比较有钱”李先生说。我想,在那个年代,矿工们的钱或许比别人多一点,但那些离乡背井的艰苦和辛酸,就不是我们所能体会的了。



我们凭发票免费进入黄金博物馆(这是当时的优惠,下次到金瓜石博物馆去的朋友不妨问问是否可以凭发票入场)。但是要进入本山五坑则需另付台币50的票(我们见带着矿工帽子进入金矿。以为会很好玩,结果里面没什么,只有几处有蜡像。)


进入黄金博物馆园区,里头竟然还有人民代仪士的办公室,有点儿意外。连猫头鹰也高喊“人民做主”噢!

 

 太子宾馆 - 见证了金瓜石和日本无法分割的历史


我拿去过澳洲的表妹对我说,澳洲的金矿博物馆好玩的多了。我点头。我想,是的。这儿,毕竟太沉重……

















请你也看:台湾之旅(五)-- 金瓜石黄金博物馆

Sunday, 17 January 2010

都怪侯孝贤

九份曾经因为盛产金矿而兴盛,却因矿源枯竭而没落……


在筹备着我们的台湾之旅时,我一直把九份想象成一个静谧平和的小镇,我向往一个步伐缓慢的小镇,一个可以让我们在咖啡屋或茶坊坐一个午后看海、闲聊、无所事事的地方。我甚至曾经考虑要在九份住一晚,享受一种远去的、我们逐渐失去的悠闲……当然,后来考虑到同行中有三个十多岁的小男生,这种“老人的享受”他们可能无法接受,这才打消了念头,换为野柳+九份+金瓜石一日游。


我们一到九份,立刻被那人潮吓傻。在九份老街上,我们甚至无法决定自己的去向,只能“随波逐流”地跟着人群走。在这水泄不通的老街上,别说悠闲地逛,我们甚至得预先决定聚集的地点和时间,因为我们知道九个人在这儿走一定会失散。


这儿应该有很多传统食物、很多珍贵的宝藏待我们发觉……不过,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张记鲁肉饭吃了午餐就抱憾而归。真的幸亏同行的三位小男生,否则,我该以怎么样的心情在这儿留宿呢?


上车后我和薇无法抑制我们失望的心情,稍微抱怨。李先生听了说:“今天算好了,周末的时候到九份老街根本不必走,你一站到街口,就会有人把你一路推到街尾;你在人群中举起手,手就再也放不下来。”听其来好像可怕得很。



李先生又说,九份没落后一直是个默默、萧萧古镇,直至侯孝贤来这儿拍了“悲情城市”,才迎来了一大班的香港游客;后来,宫崎骏的“千与千寻”又依九份绘制,结果又引了一大班的日本游客。至此,台湾本土游客也闻风而至,每逢假日周末都把这儿弄个水泄不通。真的,什么传统古朴味道都没有了,都怪侯孝贤。


请你也看:台湾之旅(四)-- 九份

拜见女皇头

所有去过台湾的人都知道,所有看过台湾旅游的人都知道,台湾有这么一个女皇头,每年吸引上千上万的人到此一游。
而我,还没有到野柳之前我百思不解,一个状似女皇头的石头有什么那么“巴闭”。去了,我还是不明白女皇头,但还是爱上了野柳地质公园。

我们到台湾前曾在网上作了一番资料搜寻,虽然要乘公共交通游野柳+九份+金瓜石并不算太难,但时间上非常紧促,而且可能得在基隆住一晚。前思后量后,我们决定向李先生要了九人小客车(0933-138725;lieiketsu@hotmail.com;十二小时费用为台币4500)作野柳+九份+金瓜石一日游。

李先生一位非常有趣的人物。他在印尼出世,在马来西亚沙巴度过了童年至青少年的岁月,后来到台湾深造,娶了台湾妻子,从此在那儿落地生根。退休前,他和马英九的太太在同一个单位银行内工作。退休后改行成了导游,可是他后来无法忍受那种上车睡觉下车尿尿的行程,于是离开了旅行社,自己买了几部车子,专门做接送服务,有时候也带一些散客游台湾岛。据他说,台湾大大小小的巷子他都懂,你讲得出名字的地方他都会带,究竟有没有夸大其词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他为人和蔼热心,一听我们还没吃早餐,立刻绕道带我们到刘备水煎包和洪记豆浆大王买水煎包和豆浆在车上吃。

他说“好山好水…………好危险”,一路叮咛我们出来玩要小心、在地质公园内千万不可跨出红线、台湾平静海面突来的“疯狗浪”常常夺人命……反正苦口婆心就是了。那天浪很大,我们这些常年看着马六甲海峡内槟威海峡的平静海面,没见过什么大风浪,见到滔滔大浪就兴奋地乱喊乱叫,不再专心的听他细说了。他把我们停在门口,然后告诉我们待会儿集合的地点就让我们兴奋地往内钻。












我们花了几个小时,享受了这世界用几亿年为我们塑造出来的美景,临别,有点儿依依不舍……

在这之前,李先生听我们一天内只想游野柳+九份+金瓜石觉得不可思议,一直建议我们也到淡水走走。我和薇坚持不去(别人根本不能想象这些地方的距离,所以只能由我们这两个负责做功课的‘哎呀’导游决定),开始时他或许一直纳闷,同样的价钱这般人怎么不愿意到淡水走走看看,然而,当我们终于从野柳地质公园走了出来,终于真相大白,他说:“我还没遇过有人走野柳地质公园走这么久的。”之后,他就再没提起淡水了。



Thursday, 14 January 2010

让我大开眼界的鼎太丰

看过梁文道的一篇文章,说我们华人在饮食习惯上多了一根贱骨头夠寸”,似乎是我們用來判斷一間餐館夠不夠好的標準之一。雖然大家都喜歡無微不至、賓至如歸的招待,可是我們華人身上好像就是有一塊骨頭比較賤,總覺得現在那些禮數周周的地方很可疑、總是認為口味比服務重要一百倍。),我是非常赞同的。

真的,平时吃中餐,很少遇过服务态度特别好的。在马来西亚,即使在比较高级的中餐厅吃饭,遇见“黑口黑面”的服务员竟然也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所以,到了台北鼎太丰,我真的是大开眼界!

我们第一次去的是台北忠孝敦化的鼎太丰。我们在鼎太丰礼品店叽叽喳喳的,或许是引起了门口负责和客人接洽的服务员的注意,我们到达鼎太丰餐厅门口时,服务员已经知道我们有九人,餐桌也安排好了。一坐下来,菜单和凉菜立刻送上。


  • 餐桌旁有个特制架子,你可以把包包放好,再以一块布盖上,不必为自己的包包提心吊胆。贴心的很。
  • 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把筷子弄跌了,我才“哎呀!”一声,服务员已经把新的一对筷子递上。
  • 桌上一有空盘子就收下,一有空茶杯就添茶。
  • 阿耀上了厕所回来,猛说服务一流,叫我们一定要去。原来,厕所干净不在话下,马桶是日本那种全自动马桶(正合小瓜们贪新鲜的本性),你洗了手还有人在一旁和你说“谢谢”。

服务一流,食物呢?价廉物美!
我们点了小笼包、虾仁蛋炒饭、红烧牛肉面、虾仁烧卖、炸排骨、肉包、粽子等,每一样都超好吃的,害我们还重复性的点了几样。吃到饱得要命,九个人也只不过约台币两千元左右。

后来我们又到了复兴Sogo内的鼎太丰。那儿的人潮真的吓死人。门口的服务员们对着几百个人心急不耐烦的客人,不急不躁笑脸迎人,我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拿了点菜单,给了我们一个号码,叫我们约莫70分钟后再回来。这一次,小瓜们很认真的算,发觉空盘子和空茶杯绝对不会在桌上超过一分钟。外套才刚挂在椅背上套子立刻盖上。


厨师们正忙着……



鼎太丰的招牌--小笼包(听说只有星期天才卖的小笼汤包更好吃呢!)


回来后我特地查一查,发觉原来鼎太丰有服务指南:“一般服务该做到,客人一叫就要到,客人挥手要看到,客人一动就知道,时时注意勤做到,完美境界可达到

我见证了,世界上真的有“客人一动就知道”这么一回事。所有有心想要在服务性行业大展拳脚的朋友们,我建议你到台北鼎太丰取经去!



请你也看:台湾之旅(二)-- 故宫、忠孝敦化

游一趟台北故宫



说我偏见也好、偏心也好、偏爱也好,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在那古老的紫禁城内穿梭,恍惚中仿如进入那二十多个帝王的世界,感觉毕竟不同。

不过,我得承认,作为一个博物馆,台北故宫博物院设备更为完善、古物收藏更为完整。日军侵华时打包起的珍藏都带到台湾来了。宝物们有幸躲过了文化大革命,安安稳稳的在台北故宫内让大家看看那些远去的手艺和生活……

台北故宫内有几家餐厅,走累了不必离开就可以医肚子,正适合我们这些走到博物馆关门后仍然觉得意犹未尽的人。我们到三希堂吃午餐,食物水准中等,但价钱比意料中便宜,最重要的是,我爱慕虚荣,“在博物院里进餐”对我而言是无比的诱惑,握着印有“故宫”的茶杯茶香特浓。三希堂的浓浓文化气息,赞!

台北故宫非常大,开始时我们尽量九个人一块儿走。走了两、三个小时后我们发觉自己还没看完博物馆的一半,开始慌,于是午餐后决定大家分开走,只能各自选择看自己感兴趣的展览厅而已。而我,我当然要把所有与雍正有关的展览看完。

我们这一次到台湾,碰巧是故宫的雍正展。我们乘捷运到士林站时已经可以看见诺大的雍正广告牌(过后再乘304巴士到故宫--也可乘红30 、255、小18、小19 巴士),到了故宫内更是无处不是雍正的踪影。故宫很中肯的评了他的过与失、他的人性中的黑暗与光明的一面。当然,更多时候,是展示了皇族们奢华的生活。(那些让人惊叹的手工艺,哪个不是贪婪的皇族们的身份象征呢?然而,也幸亏有这些吃饱闲着的人,才得以让那些高超的手艺都留了下来,让后人见识那些近乎无瑕疵的艺术品。可惜博物馆内不允许拍照,否则我一定要让你看看比纯玉更为完美的绿陶瓶,我爱煞了它所发出的柔和淡淡绿光……)

雍正是我心目中中国几千年历史上最贤明的其中一位皇帝,我能够理解办大事的人心狠手辣(虽不赞同,但可以接受),对他的负面评价颇为包含。我想象中他是一位拥有魄力的领袖,应该有那种一出场随随便便一站立即让全场折服的大将之风。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原来也玩cosplay。我看见他穿起洋服拿起洋枪扮猎人的那幅滑稽模样有点儿啼笑皆非。我其实有点儿偷偷希望从来没有人发觉这一册行乐图册,免得它破坏了雍正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Friday, 8 January 2010

台北的冷清圣诞

还没有到台湾来时,我们以为台北的圣诞必定热闹万分……

到了台北,在国光饭店安顿下来后,我们就往台北车站去解决我们一切的主要交通问题。之后,我们就乘捷运到市政府站,然后一路向着台北101走去。按原定计划我们是晚应该在晚餐后上台北101观景台看夜景,之后再找一家酒吧作圣诞倒数。谁知道,我们第一天就无法依计划行事了。我们事前怎能预测在捷运市政府站和台北101之间究竟有多少能耐做多少次的停留呢?我们走走停停看看吃吃的,过了观景台开放时间,我们连台北101的入口都还没看见。正巧我爸觉得累了,我们便‘打道回府’,把“成人们”都送回酒店休息,然后我们打算在西门町继续我们的倒数计划。

在西门町步行街走了一圈。慌!什么气氛都没有。纳闷。到街头地图处研究,发觉红楼后有条酒吧街,想来必定错不了吧?便立刻往那儿飞奔而去。
我们三男三女走进酒吧街,气氛有点儿怪怪的。先是瞥见男士性感内衣物专卖店、再看见处处都是成群的男士,成双成对的……暗喊不妙,就快步离开了。但终究只是怀疑,直到我们看见了下面这个海报……


我们并没有对同性恋有任何歧视或偏见,但我实在不知道我们这样傻乎乎的走入他们的圈子会不会被误读为其他用意。

离开红楼后我们仍然不死心,于是再一次到西门町步行街碰运气去。最后发觉二楼其实有好多茶坊什么的,于是决定找一家尝尝。上了一家以海洋为主体的餐厅,装潢不错,急忙拍照留念。但整家店就只有我们六人,而且还是我们上楼后才急忙开音乐开冷气的。我坐在那儿,满不是滋味的,这么冷清,于是还没有点食物饮料就打退堂鼓离开了。临走前店员还问“请问我们的店有什么问题吗?”真是不好意思。

最终,我们还是到了国光酒店街头转角一楼的木吉他民歌餐厅去。至少,那儿有一点人气。驻唱的歌星没唱圣诞歌,我们就待他们走后自己高歌。有时候,懂得shiok sendiri是很重要的。